内容摘要:以往对于乡土语言的翻译,聚焦于它能不能翻译和该怎样翻译等技术层面,而今我们需要选取新的角度,分层次地摆道理,才能更加有效地指导翻译和研究。译者的选择基于动态语境,如果译者将静态环境中求真于原文意义的做法不假思索地用于动态语境,那么译文的务实效果或不尽如人意,比如增添了译文的厚度而不利于销售、详尽阐释了原文语言表达的意义而使语境中出现偏离主题或喧宾夺主的现象。求美层次高于传信谈乡土语言的翻译,我们在潜意识里将目光聚焦于能不能再现原文的乡土风格上。美国翻译理论家奈达将翻译过程定义为:“译者在进行翻译时,要用译语最切近、自然的对应项再现原文的信息,做到内容与形式的统一。
关键词:翻译;语境;乡土语言;风格;文学作品;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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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语言的翻译要处理好几对关系。概括起来讲,即静态意义求真对动态语境务实;文学文本性质对文学应用语境;文本意义阐释对译者意志性目的;评价标准的“准不准”对“好不好”;信息传递对风格再现;作者行文的目的对人物角色的目的;作者的目的对翻译的目的等。但归根结底处理这些关系是研究译者的行为,从意义阐释的“准不准”到语境中的“好不好”,无不涉及人的问题。
中国乡土文学创作史上群星璀璨。20世纪20年代,主要有鲁迅、王鲁彦、许钦文、冯文炳、蹇先艾、潘漠华、台静农;20世纪30年代,主要有丁玲、欧阳山、茅盾、叶紫、谢冰莹、萧军、萧红、萧乾、废名、芦焚、沈从文;20世纪50年代,主要有孙犁、赵树理、房树民、西戎、马峰、韩映山、丛维熙、古华;20世纪80年代,主要有莫应丰、孙健忠、郑义、李锐、张石山、路遥、贾平凹、莫言、汪曾祺、高晓声;20世纪90年代,主要有陈忠实、张炜、阎连科等。可以说,乡土就是中国的底色,因此舒晋瑜在《当代作家评论》(2017年第5期)采访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会长、南京大学丁帆教授时,就将题目命名为《关注乡土就是关注中国》。
乡土语言传递风土人情
文学越是本土的和地域的,就越能走向世界。乡土是文化个性的体现,越有个性的文化就越值得传播。“乡土语言”是“乡土文学”的物质外壳,有“乡土文学”之谓,却无“乡土语言”之称,无论如何是交代不过去的。
笔者将“乡土语言”定义为“一切具有地方特征、口口相传、通俗精练,并流传于民间的语言表达形式”,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地的风土人情、风俗习惯和文化传统。以往对于乡土语言的翻译,聚焦于它能不能翻译和该怎样翻译等技术层面,而今我们需要选取新的角度,分层次地摆道理,才能更加有效地指导翻译和研究。
单纯的乡土语言翻译,追求的是对于原文意义的求真,是静态的;语用环境(比如文学作品)中的乡土语言翻译,追求的是语境的效果务实,是动态的。换句话说,前者追求的是原文意义之真,评价的标准是“准不准”;后者追求的是译文之用,评价的标准是“好不好”。打个比方说,前者就像是旨在求真的考古,从研究角度说属于考古学的范畴,“准不准”也是“真不真”;后者就像是借展出历史文物而盈利的旅游,从研究角度说属于旅游学范畴,“好不好”就是“利益大不大”,也就是利益方的利益是不是达到了最大化。